的容易。孟娴只是沉默,片刻过后,她伸手慢慢合上了那个钱夹,也盖住了那张照片。她笑一笑,像是释怀,又像是说不出的淡然:“说真的,我很感动,一个人能为了另一个人彻底改变自己的意愿和价值观,我做不到,你做到了。”她从来不曾怀疑白霍对她的爱,即便曾经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也不曾。可很多事情不是只有爱就够的,就像她现在能想起自己对白霍有过的爱,但更多的还是他发狂时候的可怕样子。只言片语和一时的服软,不足以让她完全忘记以前。她轻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一起种下的那棵克里斯蒂娜公爵夫人吗?我们之间,就像那株已经枯死了的花一样,走到尽头了。”“你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让那株花活过来,那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你口口声声说重归于好,说重新开始,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不能。”白霍目光怔忪,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痛意,他薄唇轻启,连出声都变得极艰难,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乞求般地问:“……哪怕一丁点可能都没有吗?”因为他这句话,孟娴心脏不可抑制地一揪。她微微抿唇,忽然就想起那个雪夜,在那个有红色电话亭的咖啡厅里,她喝着咖啡,满脑子都是她和白霍还没有离心的时候,两个人缱绻相依的日子。非无情,俱悔也。非无情,俱悔也。她叹口气,在白霍满含期盼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除非——,”“……除非你能让那株花重新活过来,我就答应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