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季嘉言像是不会冷似的,静静站立,脸色青白,眼角的痣渗出妖冶的黑。他正出神,了无踪影的林稚忽然探头,从自家阳台集了很多雪,艰难揉成个球,又从林家炸街似的跑到他家。
她满身的雪花,跑到房中已经化了大半。
湿淋淋的,仿佛落水狗。
林稚瞪着眼睛,抱雪球扑他怀里。
尖叫道:砸死你。
季嘉言忽然笑起来,抱住人往阳台上扔,最后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缠在堆满白雪的露台,滚成一团,撵得积雪从围栏缝隙朔朔往下落。
她摸他粘满细雪的发,冷不防被对方捧住脸。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
是我砸死你。
男孩搓个很小的雪球,啪叽拍她脸上,还像抹奶油似的匀了匀。林稚鼻孔里都是雪,气得疯狂扭动,然后动两下就没动了她的太阳她的火,她命中犯的魔,咬住了她的耳朵。
喘道,你死了没,林稚?
其实这个问题很多余。
她在他手里,横竖是个死。
没有第二种结局。
小丫头深出口气,软在地上哭道,早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