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的话,他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染白终于深切的体会到竺锦年的那句‘冤家路窄’是什么意思了,她坐的位置刚好是正对大门口的,所以,一眼便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字字泣血,目呲欲裂的恨不得将顾染白生生撕裂。她恨,虽然当时她利用林慕言的愧疚成功得到了他,可是有谁知道一辈子只能坐轮椅的痛苦,有谁知道她每个天气变化时从深夜痛醒绝望!
“没有。”
她要做林慕言的女人,既然着双腿已经无法留住他,那么,她就赔上她的身体。
前方的司机回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心,他知道他无法劝服竺锦年,他这种近乎自虐的举动。将求助的目光落在顾染白身上,里面的祈求让她想忽略都难。
所以,服务生的话音刚落,他便抬头扫了一眼那个服务生,意思不言而喻。
“竺锦年,你能不能不要像个丧尸一样到处晃,让我休息一下,真的很累。”
林慕言是固执的,在遇到顾染白的事更是偏执的可怕,许静婉说她听到顾染白接了一个男人的电话,然后就匆匆走了;她还说,顾染白其实和很多男人都暧昧不清,只是隐藏的很好而已;她还说,顾染白为一个男人堕过胎。
“我们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要不然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呢,然后又那么巧的达成了某种共同的协议呢。”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遇到这么一个女人,当初带着目的接近,现在居然忘了目的是什么了,对了,他正大光明的目的是打击林氏,真正的目的是打击林慕言,用女人。
“喂,顾染白”,见她真的快睡着了,竺锦年忍不住又开口了,状似无意的问:“你怎么看冤家路窄这个词。”
林慕言的心在看到顾染白和竺锦年如无人之地般的亲近就开始疼,每跳动一下都鲜血粼粼,可是他除了脸色有些微白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许久,林父才开口,小染是他看着长大,什么秉性他最是清楚,他一辈子识人无数,从来没看错过人。慎重的拍了拍林慕言的肩:“慕言,你回去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父亲代你走一趟,小染如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对我也比对你要知无不言,毕竟,我算得上是她半个父亲。”
“许静婉,不够的,仅仅是一双腿怎么够偿还你做的那些事呢?”
在他心里,女人可以妖娆、可以妩媚、可以风情万种、可以温柔、可以娴熟、可以高贵,但女人毕竟是女人,遇到事会自然的寻求依靠、会哭泣、会撒娇,可是顾染白不会,她表面看起来更像标准的女汉子。就冲她刚刚那不遗余力的一巴掌,若是换作平时,他一定是对这种女人极度厌恶的,他觉得女人就该躲在男人身后,就算受了欺负也该又男人出头,而不是自己这样撒泼胡闹,何况,他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争风吃醋!
张秘书迟疑了一下,如今这情况换做以前的林总一定是先回公司,这段时间林总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从来没看到过在他心里一向才能卓绝、处事果伐坚定的林总露出这种倦怠,以前,就算是连着两三天加班到通宵,林总也不会有这样颓然的神情。
他不相信,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可是顾染白真的有半个月对所有刺激的东西都忌的很好,甚至前三天还闭门不出,连他都不见,更是不碰凉的东西。
顾染白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颇有深度的话,竺锦年拿着调羹的手微顿,不解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只是,他看的是林慕言,甚至还冲着他挑衅的挑了挑眉头。
“别说了。”
竺锦年伸手抱住她,强势的不让她挣脱分毫:“女人,别这么倔强,让人很想要了你。”
林慕言是新闻话题人物,经常出现在财经版的头版头条,连着许静婉也经常出现在媒体面前,服务生自然是认得。
这一点,他很苦恼。
背面是大海,一拉开房间的窗帘便能透过巨大的弧形落地窗看到外面蔚蓝色的海边和沙滩上嬉戏的人。
“顾染白,你最想要什么?”
顾染白拉着竺锦年准备走,原本以为心脏已经对外界的痛麻木了,可是看到林慕言对许静婉的袒护,某个地方还是蓦然凉了。
竺锦年想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的甩开了,“公主该死,因为她蠢,小矮人提醒过她那么多次,可是她自以为是的善良却让她万劫不复,你们说,她是不是该死?”
竺锦年看着顾染白,一副‘你看都是因为你’的模样,那面上却满是笑意,丝毫看不出一点责备。
司机松了口气,将车开的慢了一下,他是真的希望少爷能有一天安定下来,顾小姐看起来人不错,最主要的是少爷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慕言,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不要钱,不要你物质上的补偿,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再纵容顾染白,也不能由着她这样任性撒泼,何况是对他一直就十分歉疚的许静婉。刚刚的回忆让他对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