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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1 / 2)

正值初雪,屋里点了几个碳盆仍是冷的,宫人们在外间洒扫,林雨露坐在榻上强打着精神同丽嫔说话,面色苍白如雪,露在外面的手也是冰凉的。

丽嫔瞧她的模样,眉目间也有忧色:“怎得这样难熬,太医可来过?”

丽嫔与她同住在沁兰宫,为人仁善,住得这月余,林雨露素来与她交好,也不想失了礼数,微微摇头,勉强笑道:“自小便是如此,何必再叫太医来一趟,睡一觉,明日便好了。”

其实侍书还真替她叫过太医,只是杏林苑事忙,她是刚进宫连皇帝面都没见过的小小才女,那当值的黄太医听说是葵水所致腹痛,便觉得不过寻常病症,只叫侍书拿了药回来。

见她面色这样难看,丽嫔也不再多留,只让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云水轩。

她走后,林雨露才彻底松下口气来,接过画春递来的热茶一口口饮下去,擦了擦额角的薄汗,随后便重新躺回榻上。

侍书替她将床幔放下,同画春一起守在外间。

因为疼痛,这一觉林雨露睡得很不安稳,傍晚时御膳房传的晚膳也没用,只蜷缩着身子在榻上。画春几次给她换了暖腹的汤婆子,这才有些许好转。

然而,她迷迷糊糊还未从睡梦中醒来时,便听到廊外有人说话。

不消片刻,侍书走进来唤她:“小主,小主?”

她听出侍书语气中的急切,忙睁开眼问:“怎么了?”

“金銮殿那边派人来传,说陛下今夜翻了您的牌子。”侍书皱着秀眉,见她一脸呆怔,解释道:“您来月事的日子不准,今日内务府那牌子还没撤,本该叫人去知会一声,可——”

说着,她赶忙跪下请罪:“这事儿怪奴婢,这月余陛下都没来过后宫,奴婢没想到陛下今夜会忽然翻牌子,实在该死。”

她磕了几个头,林雨露赶忙叫她起来,又撑着床榻坐起来,头疼道:“陈公公呢,你去替我解释打点一番,劳烦他回去吧。”

侍书忙道:“奴婢这就去。”

她出了内室,林雨露蜷缩在榻上胡思乱想。

入宫这一个月,那位皇帝连后宫的门都没进,更别提翻牌子,据丽嫔所说,她入宫三年,皇帝一个月不翻一次牌子是常事,她们平日见他一面都难。

大选之后,一起入宫的秀女有十余个,就算皇帝想翻牌子了,怎么这么巧就翻到了她头上,难道是有太后的助力吗?她想不出个结果,更怕自己误了事,一时之间慌了神,忙唤画春去探听消息。

金銮殿内,看过的奏章高高迭起,年轻的帝王抿着杯中龙井,听着宫人的禀报,面色平静,叫人看不透心思。

“真是巧了。”他低声说。

这月余,日日来金銮殿送汤递水的新秀女们太多,他听着心烦,便叫陈公公不必来回禀,不允任何人进来,回头将那起个秀女的名号抄下来给他看。

今日得闲,被内务府催得烦,楚浔才想着翻次牌子敷衍过去,刻意照着名字避开了那些十分殷勤的。原因很简单,越是急于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人,他越是不想招惹。这后宫中不知有多少各方势力的眼线,说是他的妃嫔,却各个心怀鬼胎,楚浔懒得分辨,索性便一个都不见。

从零星几个耳生的名字里挑了一个沉采女,竟然还没成事。

这还是头一遭。

楚浔嗤笑一声,也不气,倒觉得有趣。

“罢了,今日便算了。”

年轻的帝王一摆手,也不看那重新端上来的牌子,起身走下高台。

陈公公暗自一抚手,满面愁容。

楚浔躲了清静,倒是心情不错。近期里西南抗洪的折子一封又一封,看得他心沉多思,到今日修筑水坝的事快了了,被他派去监察的楚江传回叫人安心的消息,才得以喘息。那起贪官污吏,若不派个位高权重的心腹过去,不知要将那赈灾款贪去多少。

朝堂之上不比军中自在,楚浔自做了皇帝,三年来不知被下了几次套子,这才慢慢摸索出来点路子。前朝如此,后宫他更是懒得管,实在没什么心力再分给那些可怜的女子。

趁着前朝还算太平,后宫的人,倒可以见一见了。

譬如这位沉采女,安平候府的养女,究竟是不是,他那位好弟弟送来的。

…………

又过了半旬,皇帝还是没翻牌子。

林雨露坐在沁兰宫的院子里同丽嫔和静妃说着话,沁兰宫地方小,只住了她们三个,几人闲来无事便坐在一起叙话,十分自在。她讲起那日的事,还有些后怕。静妃端着滚热的枣茶,听了还笑道:“陛下恐怕还乐得躲了清闲,哪里会记你一笔,放宽心吧。”

听了这话,丽嫔也笑,道:“陛下恐怕连我们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雨露也笑,心底却发愁。

又要得到盛宠,又不能显得太过心急,实在是件难事。毕竟这位皇帝连御花园都不常去,后妃们已经渐渐放弃花心思去偶遇这手段了。

几人正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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