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个?子不太够，就算踮脚，也只能挡到?猛男的腿。

“喜欢这?个?？”男人垂眸看他，深灰色的眸子里神色很淡，“这?种的。”

冉暮秋：“……”

少?年耳根发烫，脸颊肉都?羞得有些红，磕磕绊绊的狡辩：“不是的，这?个?画，这?个?画我就是随便买的……没有看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破烂理由显然没办法糊弄住蒋霄。

他扫了?眼少?年通红的脸颊，视线又在他锁骨上一个?浅浅的、背着光其实看不出?来的牙印上停留半瞬，忽而道：“不是说喜欢越泽？”

冉暮秋：“……”

没等冉暮秋回答，蒋霄就又敲敲那副画的边框，问：“那是这?幅画里的好看，还是越泽好看。”

他口吻平淡。分明是个?问句，但尾调却?没有任何上扬，听起来似乎并不在意答案，一双眸子只紧锁着眼前?的少?年。

冉暮秋：“…………”

这?是什么死亡问题啊！

还有，主角攻为什么会把他未来的老婆主角受，拿来和一个?大?d肌肉猛男对比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人设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书房里挂这?种画啊啊啊啊！！

心里的羞耻感几?乎快要赶上他发现自己给越泽发叽照的那个?瞬间，冉暮秋结结巴巴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就听见系统火上浇油的叮叮叮开始播报——

【攻略对象[蒋霄]虐心值+5！当前?虐心值为5。】

【攻略对象[方昱]虐心值+5！当前?虐心值为35！】

冉暮秋：“……”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分辨虐心值增长的原因——

系统音就犹如一道炸雷在他耳旁炸开，提醒他，此刻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并且很有可能正在听他们说话。

【干嘛呀？】冉暮秋气若游丝的问系统，【为什么方昱好好的待在桌子底下，虐心值也会涨啊……】

233：【……不清楚。我的视角看不出?方昱有任何异常。】

虽然系统这?么说，但攻略对象一旦虐心值增长，就说明对方一定有不轻的情绪波动。

为了?避免方昱在这?个?当口出?什么岔子，而让局面变得更坏，冉暮秋不得不慢吞吞的往书桌那边挪，好偷偷看一眼他到?底怎么回事。

蒋霄盯着他，见他不回答，反倒慢吞吞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神色渐冷。

【攻略对象[蒋霄]虐心值+3！】

冉暮秋：“……”

他心快要跳出?喉口，怯怯的看着蒋霄，咬了?一下嘴唇，几?乎有些无措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蒋霄的虐心值为什么也会涨。

按道理来说，这?个?主角攻是自己的“竹马哥哥”，从系统提供的背景来看，对自己算得上宠溺，而且因为主角攻受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展感情的迹象，冉暮秋也就没有机会做出?过什么挑拨离间的行为，更不应该在主线剧情上对主角攻造成过什么困扰。

想来想去?，此刻蒋霄的虐心值的会涨，可能也只是刚刚那副画的原因——

毕竟主角攻掌控欲这?么强，发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邻居家弟弟，竟然长歪成了?一个?喜欢骚扰男人、还在家里挂裸男照片的好色男生，觉得特别?心累……也、也不算不能理解？

那、那他要继续刷蒋霄的虐心值，难、难不成，要继续多干一点?这?种事情嘛？

冉暮秋又慌张又郁闷，眼角都?要垂下来了?。

大?约是少?年眼神太可怜，蒋霄盯了?他一会儿，终于移开视线，从烟盒里摸出?根烟，同上次一样，没点?燃就叼进嘴里。

“这?画。”他指指后?面那副挂画，淡声道，“我明天找人给你撤了?。”

他本就生了?一双单眼皮，眉眼下压的时候显得更不温和，此刻又叼着烟，说着独裁的话，莫名就有一股子戾气。

冉暮秋不敢忤逆，弱弱的点?了?点?头。

蒋霄没再看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走了?出?去?，回到?客厅。

冉暮秋终于长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软。

但他转而想起桌子底下还有个?人，连忙探头往桌下看。

还没看清，腿就被一下抱住。

被迫在桌子下面躲了?这?么久，少?年显然怨气不小，虐心值的增长，又为他附加了?不轻的怒意。

他力?道太大?，冉暮秋被抱得动弹不得，没有办法，只微微弯腰，很小声的对他说了?一句：“你、你现在还不能出?来……”

这?话一出?，方昱似是更生气了?。

他拿一只手圈着冉暮秋精巧的踝骨，不让他挪动半点?步子。

冉暮秋咬了?咬唇，正要抬起另一条腿，轻轻踢他一下，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