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族和新族的考验都一样的？”
“那当然，毕竟中间夹着就这三层，要是两边接受考验的人多点，说不定还能在中间撞上。”
但事实是儡特来来往往这么多次，一次新族的人都没撞上。
似乎看出了儡特所想，黑枪耸耸肩：“我们新族往上走有任何好处吗？——没有，而且这三项考验本来对仿生人来说就特别难，干嘛费那个劲儿。”
就算是觉醒了，仿生人底层逻辑就是有命令走命令，没命令就自己休息，好奇心恐惧感和创造力，这三个东西对她们来说太过概念化了，觉醒成了新族也无法理解。
就像黑枪，她虽然喜欢研究武器，但所制造的东西都是枪之类的火器，全都是基于她芯片里已有的知识库，不可能出现超出她认知的玩意儿——比如造一把更酷炫的光剑，这是创造力不够的新族做不到的。
在旁边听着的龙忆有些好奇：“那你们有人尝试过往上层走吗？”
黑枪也不含糊，直接卖了同伴：“002有尝试过，她想上去把侏儒族的人全杀了，以此来避免新族被毁灭。”
龙忆，儡特：“……”
黑枪：“不过你们猜也猜的出来，那么墨守成规的一个人，连第一层的门都打不开，更别提通过考核了。”
那就好，不然龙忆一到侏儒族，估摸着只能看到人间惨剧。
听了黑枪的话，儡特也是一副逃过一劫的后怕表情，黑枪挠挠头，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话说儡特？抱歉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你怎么这么关心侏儒族的命运？”
“亲自在地宫徘徊这么久也好，过去独自一人坚持也好，就算被造物主……也就是你母亲送上去了也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帮侏儒族做事？她们对你很好吗。”
听到黑枪的话，儡特愣了一下，瞬间回忆起自己在侏儒族经历的一切。
要说好吧……当然也没有那么好，毕竟侏儒族每个人每天都醉醺醺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再加上儡特本来就自闭不喜欢和别人聊天，可以说是完全没几个熟人。
看着儡特犹豫，黑枪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于是皱起眉头坐直了起来，摸摸下巴：“还是说你脑子里被植入了‘保护侏儒族’的程序？”
“不然作为新族，你也太为侏儒族着想了吧。”
儡特：“……我作为…新族？”
黑枪说的话在儡特脑子里抛下了一个炸弹, 什么新族，谁是新族？
但她转头看向龙忆时，对方并没有和她一样的惊讶表情，反而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 默默搓着自己刘海玩。
于是儡特从龙忆反应能猜出这是真的, 只得咽了口唾沫先压住自己狂跳的心, 再次小心问着：“我是……新族？”
黑枪被她问懵了, 眨眨眼上下看了半天, 同样疑惑道：“对啊？不然呢，你要是侏儒族还能在街上走半天，还能进创生办啊？仿生人间的相互识别更为密切，一旦有会跳动的心脏，你早就被抓起来了。”
儡特瞬间又将头甩向龙忆方向，如果自己没被抓起来是这个原因，那龙族的龙忆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 龙忆笑眯眯地对她展示着自己手上的气息屏蔽戒指，证明自己没被抓是因为有特殊道具。
“我以为……是因为我带了口罩的原因……”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下半张脸上的面罩, 硬邦邦的重工口罩存在感十足。
黑枪露出茫然表情：“你就没想一下为啥你要一直戴着面罩？对了, 你在侏儒层吃东西吗。”
龙忆往后一靠：“不吃的, 回家后连机器人都不给她倒水。”
到这时，儡特才终于发现自己的格格不入，摩挲着口罩的手不知道碰到什么按钮，咔哒一声, 一直戴在脸上的口罩掉了下去。
她的两侧脸庞都有三条发着光的横线, 带着一点荧光的粉色, 和她透明粉的眼睛互相辉映，看上去像是卡通画里画了三条光带胡子的猫。
这下无论如何, 都没有人会说儡特是侏儒族的人了，除非侏儒族的兴趣就是往脸上贴会闪光的光带。
“而且你母亲去世都有将近一百多年了，你如果是侏儒族，怎么可能还活着。”
说到这里，儡特突然想起每次穿过侏儒族时，都能听到路过的人对她说的一句话——你还抱过小时候的我呢。
儡特：“……”
原来她们说的是真的。
把三观崩溃的儡特放在一边冷静，龙忆好奇问道：“你们的程序底层逻辑，真的植入了‘挖出侏儒族的心就能成为新族’这一固定观点？”
“没错，虽然我搞不懂有这个观点对我们觉醒有什么好处。”
黑枪耸耸肩，“在觉醒前我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觉醒后就感觉这想法很弱智。”
“哦？你怎么觉醒的？”
“为了防备那些侏儒，我收集了很多枪，某天在擦枪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螺旋